(中国广播网 2011年12月27日报道) 中广网西安12月27日消息(记者黄立新)日前,中共陕西省委做出追授侯伯宇同志“优秀共产党员”称号、开展向侯伯字同志学习活动的决定。 侯伯宇,1930年9月出生,l956年考入西北大学物理学系读本科,1963年考入中科院数学研究所攻读硕士学位,先后在鞍山钢铁公司、西安矿业学院、中科院数学研究所工作,任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所长,陕西省科协副主席、陕西省政协常委等职。2010年10月6日因病逝世。 侯伯宇是国务院首批授予的博士生导师,全国先进工作者、全国优秀教育工作者、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冢、陕西省优秀共产党员、陕西省优秀教师。曾获全国科学大会奖、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和三等奖、全国高等教育优秀教学成果奖一等奖、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等奖、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等多项奖励,是陕西省获国家自然科学奖最多的科学家。 李政道教授说:“侯伯宇勤奋万分,以研究物理为自己的人生理想”。侯伯宇一年工作364.5天,只有大年初一上午休息,他家里挂着“闲谈请勿超过15分钟”字条,提醒客人。身患膀胱癌后,他对医生说:“能否再给我三五年时间,让我把手头的研究做出来”。住院期间,他一再请护士推车慢一点、轻一点,不要影响他在轮椅上读书、看文献。 侯伯宇的父亲是黄埔一期生、国民党陆军上将侯镜如,改革开放以后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由于父亲曾是国民党上将,自己曾在台湾读书3个月的“历史问题”,入党问题一再被搁置。在1955年的“肃反”中遭受批斗,1957年差点被打成“右派”。“文革”中导师张宗燧遭抄家批斗,他也受到牵连。尽管1950年侯伯宇同志第一次向党组织递交入党申请书,直到1980年,侯伯宇才加入中国共产党。 这些挫折、坎坷,铸就了侯伯宇以坚强的意志和顽强的毅力战胜各种困难,百折不挠,把科学研究当做最大的乐趣,把占领科学高峰当做最大的追求,以永不言弃的顽强气概与厄运作斗争,饱含深情地在教肓科学战线上忘我工作,充分体现了一个共产党人的高风亮节。 侯伯宇致力于群论在物理学中的应用研究,解决了苏联国际群论权威未能证明的重要公理及量子化学权威未能得出的重要公式。他参加的北京层子模型工作中的对称性研究《强子结构的层子模型研究》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1978年,他的《群论、角动量及规范场与磁单极的研究》获得了全国科学大会奖。1979年,他的“球对称经典规范场的解系角动量研究"获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1982年,他的“规范场经典理论研究*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三等奖、陕西省科技成果一等奖。杨振宁等科学家用“非常漂亮”、“强有力的”、“很优美”等词语,称赞他“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1986年,他的“场论的完全可积性及量子场的大范围行为》获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一等奖;l990年,他和周光召等合作完成的《量子场论大范围性质的研究》获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侯伯宇同志取得了国际一流的研究成果,是当今世界数学物理界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杨振宁、李政道等始终称其为国际理论物理学科的带头人。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他还写下“以创新湮灭顽疾之痛苦,以创新来消灭死”的字句,向数学中的几何Langlands纲领如何在量子场论和弦(物理学中相当于数学的哥德巴赫猜想一样的明珠)这一理论发起最后的冲击。 侯伯字同志努力寻找有利于学生接受的教学方法培养具有国际水平的创新性人才,培养学生的创造性思维,倾力将国际前沿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他的《立足西北,造就直达国际前沿的理论物理研究生》教学成果获了全国高等教育首届优秀教学成果一等奖;与弟弟侯伯元合作的专著《物理学家用微分几何》至今仍是中国、美国著名大学物理专业的指定参考书。 侯伯宇同志培养博士、硕士研究生40多名,指导博士后研究人员7名,其中有15人成为国际知名的学术带头人,6人获得德国洪堡基金,4人次获得日本学术振兴基金,5人次获得国家和省级科技进步奖,3人被评为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和“做出突出贡献的回国留学人员”,其中李卫、顾樵的研究成果被学术界冠名“侯一李变换”和“顾效应”。 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1985年获批成为全国第一批博士后科研流动站,杨振宁、李政道、吴健雄、巴丁、普里高津、哈肯、福井谦一、格罗斯、法捷耶夫等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和国际著名物理学家相继来访问西北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使西北大学成为中国理论物理研究重镇。 2007年8月,侯伯宇在加拿大生活的儿子和孙子遭遇车祸双双离世。侯伯宇强忍失去独子独孙的巨大悲痛,当天就去了研究所工作,第三天就站在了讲台上给学生上课。2007年到2008年的一个学年,他承担的前沿动态课程达到了600个学时。中国科学院院士戴元本和朱重远教授曾说:“侯伯宇为我国理论物理队伍培养了一大批人才,特别是对于得到广泛认可的我国理论物理‘西北军’的形成,作出了重大贡献,他的学生遍布全国乃至海外。” 侯伯宇同志不仅给学生传授知识,塑造他们的学术品格,更用自己的善良、宽容、认真和正直,塑造着学生的人格,影响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非常关心家庭经济困难学生的学习和生活。他所带的所有家庭经济困难的研究生都得到过他的资助。他从来不肯用科研经费为自己报销一本和课题“无关”的书;数十次出国交流访问,从来没有一次带家属同行;每次参加学术会议,他总是只参加学术研讨和交流,没有参加过一次考察和游览。九十年代初期,他拿自己的科研奖励给研究所办公室装上了空调。
(编辑:陈朝辉)